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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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答應讓你蹭熱度，可沒答應炒cp啊！
杜緋雲雖然也算是半只腳曾經邁進過娛樂圈過，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。一是她退團的年紀不大，還沒正式出道，二則是炒cp如果是配合炒，那一定是結果對雙方有利。
和王綱炒cp，也不是無利可圖，只要替王綱設計美甲，量產化確實能緩解新渠道的資金緊張。
但是這不是賣貨。
杜緋雲很清楚，之前自己蹭了女鬼美甲的流量，是因為對自己的技術以及甲片質量有底氣，唐拾就是自己的模特。
而跟王綱炒作，有點欺騙感情的嫌疑。
這是把自己作為流量商品，披上一層虛假人設拉動話題，在觀眾面前作秀。
杜緋雲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，她正要說些什麽來改變這個局面，斟酌著措辭讓場面不至於太難堪，直播間裏忽然跳出一條發光駐留評論。
判官12：【子虛烏有，以訛傳訛】
評論速度忽然降了，鬼魂的發言陷入了停滯。
互聯網有網警，地府網也有判官兼職，這種時候仿佛一個群內在搞黃，一個網警提示跳了出來。
判官12：【號不想要了】
鬼魂123：【溜了，兄弟們保重】
鬼魂90703：【冤枉啊大人，我只是在線吃瓜】
鬼魂3558：【這瓜保真不？】
鬼魂90703：【好吧是個爛瓜，呸】
幹得好！判官12！
杜緋雲非常感謝判官12這時候的提醒，整個氣氛被緩沖了一下，杜緋雲的心情又變得明朗起來。
“大家別亂猜呀，我是來這邊設計婚甲的。”杜緋雲微笑著解釋，順手點了點判官12的頭。
【杜緋雲替判官12召喚了厲鬼一只，kpi+1】
這打賞提示還不一樣的！
杜緋雲心裏偷笑了一下，把身後的王綱拽了出來。
“這位是我們的甲方大佬，我的發小王哥。他一八五呢，比起身高他的頭一點也不大，還是帥的吧。”
“對吧！”王綱也知道吃了個軟釘子，心裏有點不爽，但是說他帥還是忍不住嘚瑟，畢竟還是要做生意的，也不耷拉臉，笑嘻嘻地和杜緋雲的觀眾打招呼。
杜緋雲從雙肩包裏拿出定制的亞克力水晶收納盒，從盒子裏取出文件夾式的收納冊，甲片如同相冊一般排列在上頭方便翻看。
她先向直播間的觀眾展示。
“這是我之前做好的幾款，也是今天的甲片參考哦，你們可以猜猜老板喜歡哪一款。”
直播間裏立刻群情湧動。
【啊啊啊我喜歡那個星空碎鉆的你，捧花能美死】
【看得我想結婚】
【看得我想再結一次婚】
【看得我想離婚再覆婚】
【你們去小雲家定制就可以了，好多日常也可以戴啊】
【配白紗啊！】
【我哭了】
【其實春水桃花也可以上】
【哇這大紅，我怎麽覺得有點像那天的男鬼美甲】
【中式婚甲】
【草，我想買來陰婚用可以嗎】
【我也想要！沒有鬼不喜歡這種中式婚甲！】
【這指甲可能厲鬼也會喜歡】
【閉嘴吧，號不想要了？頭一個抓你】
【我想看小雲穿婚紗戴一套甲片啊！】
【我也想】
【我猜老板會要那個裸色貓眼金邊的】
王綱與杜緋雲並排坐著，一路看著評論，和善地笑：“老板要哪款，就看你們喜歡哪一款啦，小雲能不能開個投票，看看哪款人氣高，我再來配婚紗。”
王綱這話說得很給面子，先挑指甲，再用婚紗來配，擺明了在吸引美甲直播間的顧客，另一方面也在展示自家婚紗的款式之多，什麽美甲都能配。
杜緋雲也十分配合，拿手擋了一下嘴悄聲說：“待會偷偷帶你們看王哥的寶藏，好多高定婚紗，巨美，巨閃。”
她用小標把甲片編了號，展示給直播間，選出呼聲最高的幾款放在屏幕上開始投票，中式和西式分開，每款三選一。
結果很快出來了，杜緋雲給王綱看，王綱看過以後笑瞇瞇地說：“票數差別不大啊，你們這麽喜歡，我把六款都定了，有拍照意向的朋友，歡迎大家來我家逛逛看看，不一定要在結婚的時候嘛，補拍，和閨蜜拍，都可以，拍完還贈送新的甲片，小雲制造，獨此一家！”
王綱這嘴皮子不是蓋的，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，直播間觀眾被他煽動得消費欲望直線上升。
杜緋雲笑起來，說：“都不用讓我重新設計了？”
王綱說：“這是首批呢，以後找你定制新的。”
杜緋雲靈機一動：“以後咱還可以出聯名。限時或者限季的，搭配婚紗主題，在限季期間我店內也可以直播出售，順便也幫你打打廣告。”
王綱看了她一眼，說：“你那款春水桃花，我店裏以這個主題定制一款婚紗，直接開始聯名你看怎麽樣？”
杜緋雲有些心動了。
這個設計從美甲擴展到婚紗設計，有了高級布料與輕紗的材質呈現，像是另一種演繹。
“謝謝王哥，我認真考慮下。”
王綱看她謝得真心實意，心裏舒坦了，笑罵道：“還是那麽死心眼，算了算了，做生意，總不會虧待你。”
杜緋雲知道他在說炒cp的事，這頁揭過了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起身給觀眾雲逛婚紗店。
“等春水桃花婚紗設計出來了，小雲你給我當個模特拍拍？”王綱如意算盤打個響鬼在地府都聽見了。
-
地府。
鄷都大帝李俏在新買的南瓜沙發上癱著看直播，琢磨來琢磨去，問旁邊：“你們覺得地府也開通婚配如何？”
沒有動靜。
轉頭一看，馬一癱在小一號的懶人沙發上睡得直流口水，馬二脖子上夾著個U型枕靠墻坐著打呼，馬三……馬三哪去了？
“來了來了！”馬三抱著一個巨大的快遞盒進來了，整個人都被擋在後面了。
“大人，您的快遞到了！要我幫你拆嗎？”
“拆。”李俏說，“再給你這兩個哥哥一耳光，抽醒了，滾去忘川邊摘三天離魂花。”
“好嘞！”
大馬二馬臉上帶著蹄子印去忘川了，小馬就成了小馬哥，正獨占鄷都大帝的寵愛替她拆快遞。
盒子一開，馬三頓時楞住了。
“什麽東西這麽大，該不會是東岳那廝買的貓爬架吧？”
李俏蹙著長眉，想著黑虎就鬧心。
那貓仗著自己是天庭來的，在整個地府都橫行霸道。
鬼不像活人有新陳代謝，傷口就是傷口，需要修煉很久才能消痕。李俏帶著三道貓爪印去天庭述職，個個同情地望著她，嘴角卻瘋狂上揚。
天庭下來的，都是一樣的貨色。
李俏想起了更鬧心的。
“不，不是貓爬架。”馬三驚喜的聲音又將她拉了回來。
“是甲片啊，小雲寄來的穿戴甲呀！”
李俏猛然站起，一揮長袖大步走下臺階，翻開那紙箱一看，頓時被閃瞎了眼。
地府在陽間設立了站點，快遞都寄到轉運倉庫，再拆分貼編號打包，一起封入一個大箱再投往地府。
所以此刻在李俏面前的是一個封裝了兩千副甲片的大紙盒，看一眼瞬間就被幸福淹沒。
春水桃花的婚紗，該多水潤多閃啊！
次日首批春水桃花在地府流行，忘川碼頭鬼頭攢動，都在洗手刷指甲。
回頭再拿剪子把長指甲鉸一截修修，倒刺什麽的只能生拔，疼得鬼臉扭曲咬牙切齒，最後塗上膠水粘好，又是一陣呼天搶地，粘錯了手指頭了！
錯就錯吧，反正錯的不止一個，閃亮就行了。
倒賣的奸鬼，站得遠一些，揮著不知從哪扯來的白布，大聲喊大鬼爺過來看看啊，只要加上5功德，你就是第一批戴上春水桃花的時髦鬼啦。
奸鬼賣完了轉過頭查功德，哎呀倒賣缺德了，掉了1功德，倒是也掙了4個。奸鬼美滋滋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，你快樂所以我快樂。
李俏倒是仔仔細細一個個粘好了，還重新梳了個頭，動作不熟練鉤發絲不說，還差點抓花自己的臉。
一照鏡子，圓臉青白，幹幹凈凈，精神得很，
上了朝，一眾地府百官拱手參拜，刷地亮出手上美甲，閃得李俏眼都花了，差點以為自己不在地府而是上了天上星河。
百官無論男女，都會心一笑，也不管你是不是從奸鬼們那裏買的啦，總之你有我有大家都有，心平氣和，一起仰望五座功德塔翻綠，開心得不得了。
李俏清了清嗓子，說：“肅靜。”
百官從彼此吹捧手指頭的熱鬧裏回過神來。
李俏開口道：“本座決定，效仿人間，開辟陰間婚配。”
朝堂一下就靜了。
所有鬼都成鬼了，沒有口，只負責飄，空氣中還帶著幽幽的嗚咽聲。
魏乙淡淡道：“聽說小雲要設計春水桃花婚紗了。”
所有鬼立刻活了，朝各自功德塔的方向拜了拜，雖然陰間不需要繁衍，但是如果能漲到功德能平怨氣，有何不可？
李俏說：“用書已經送達了，我想請小雲來地府看看，最好以後能在地府開辟一個經營點。”
-
杜緋雲還沒來得及看到那十萬功德的聘用信，拿到王綱的第一筆預付款就開始起飛了。
包括了六副甲片每款1000副全款，會以贈送的名義來招攬顧客，預約的婚紗設計稿給了三千，後期布料挑選和手工配飾杜緋雲會參與討論給出意見，有相當大的自主權這一點讓杜緋雲非常滿意。
“你還是太單純了。”王綱最後說，“現在什麽不靠炒作啊，有話題度人家才會來看你的東西，流量上去了，那什麽都來了。哥又不占你便宜，就跟你貼貼，小時候你扒我背上那麽起勁，現在還防著哥了？”
“別炒這個話題度成不？”杜緋雲哭笑不得，“我又不是流量明星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王綱也不勉強她，開車載她回了老家，在父母家吃了頓飯。
“小雲真的長大了，比小時候漂亮。”王綱媽媽多看了好幾眼，又示意自己兒子，這你都看不上？
王綱立刻告饒說：“別了媽，給我點臉成不？別說處對象，連炒個cp都不跟我炒，你兒子灰頭土臉，吃飯吧，我要餓死了。”
王綱媽媽看了一眼杜緋雲，轉頭又瞪自己兒子：“小雲真的想炒作，還用得著跟你炒cp？‘千星’的練習生這個話題度就可以炒上去。”
杜緋雲低頭喝湯，湯的味道太熟悉了，喚起了她很多童年的回憶。
“是哦。”王綱想起來了，“‘千星’是不是馬上出道了？哎喲我喜歡駱羽琳，甜。對了我想起件事……”
他說到這忽然住嘴了，王綱媽媽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兒子，罵道：“你又幹什麽缺德事了？別趁著自己現在褲兜裏有幾個臭錢嘚瑟，你媽我和你爸都是黨員，最看不得你這欠樣。”
“這回你可冤枉你的好兒子了。”王綱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媽，“就是個不太好的事，所以猶豫要不要跟小雲說。”
“什麽事啊？”杜緋雲放下湯勺好奇地問，適時打斷了母子間的拉扯。
王綱神神秘秘地朝杜緋雲擠眼睛：“我有個客戶，就你們‘千星’的那個制作人盧葭，你還記得她嗎？”
“葭姐？”杜緋雲楞了下，“記得啊，就帶我們團的。”
“她現在可威風了，璀璨時代的創意總監，我一些慶功酒會上見過她幾次，很拽啊很難說得上話。”
杜緋雲點點頭，盧葭本來就是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，為人非常強硬，自己退出練習生時，還和她起過沖突。
“她現在可蔫了。”王綱動了動眉毛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她家鬧鬼。”
鬧鬼？
杜緋雲立刻想起了淩雲國際的鬧鬼事件，最近靈異事件頻發，連豪宅都不放過。她隱約記得盧葭家很有錢，在南山別墅住著，人氣還不旺。
“所以我看見你那個靈異視頻，就在想啊，是不是你指使鬼去嚇她的哈哈哈哈哈哈。”王綱笑得像個傻子，頭立刻被他媽重重敲了一記。
“沒關系。”杜緋雲笑道，“這事我沒幹，但是我在地府也有人了，有事可以行個方便。如果碰巧能碰到認識的判官，我會轉告他的。”
幫助他kpi+1。
王綱媽媽兩眼放光，一臉慈愛地笑著問杜緋雲：“小雲，那能不能幫阿姨看看，阿姨能活到多少歲啊？”
杜緋雲瞬間死機。
對啊，孫悟空下了地府是為了改壽，自己怎麽沒想著問問爺爺年壽幾何。
陽壽能買嗎？
陽壽能損嗎？
有錢能使鬼改命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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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緋雲非常感謝判官12這時候的提醒，整個氣氛被緩沖了一下，杜緋雲的心情又變得明朗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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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吧！”王綱也知道吃了個軟釘子，心裏有點不爽，但是說他帥還是忍不住嘚瑟，畢竟還是要做生意的，也不耷拉臉，笑嘻嘻地和杜緋雲的觀眾打招呼。
杜緋雲從雙肩包裏拿出定制的亞克力水晶收納盒，從盒子裏取出文件夾式的收納冊，甲片如同相冊一般排列在上頭方便翻看。
她先向直播間的觀眾展示。
“這是我之前做好的幾款，也是今天的甲片參考哦，你們可以猜猜老板喜歡哪一款。”
直播間裏立刻群情湧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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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看得我想結婚】
【看得我想再結一次婚】
【看得我想離婚再覆婚】
【你們去小雲家定制就可以了，好多日常也可以戴啊】
【配白紗啊！】
【我哭了】
【其實春水桃花也可以上】
【哇這大紅，我怎麽覺得有點像那天的男鬼美甲】
【中式婚甲】
【草，我想買來陰婚用可以嗎】
【我也想要！沒有鬼不喜歡這種中式婚甲！】
【這指甲可能厲鬼也會喜歡】
【閉嘴吧，號不想要了？頭一個抓你】
【我想看小雲穿婚紗戴一套甲片啊！】
【我也想】
【我猜老板會要那個裸色貓眼金邊的】
王綱與杜緋雲並排坐著，一路看著評論，和善地笑：“老板要哪款，就看你們喜歡哪一款啦，小雲能不能開個投票，看看哪款人氣高，我再來配婚紗。”
王綱這話說得很給面子，先挑指甲，再用婚紗來配，擺明了在吸引美甲直播間的顧客，另一方面也在展示自家婚紗的款式之多，什麽美甲都能配。
杜緋雲也十分配合，拿手擋了一下嘴悄聲說：“待會偷偷帶你們看王哥的寶藏，好多高定婚紗，巨美，巨閃。”
她用小標把甲片編了號，展示給直播間，選出呼聲最高的幾款放在屏幕上開始投票，中式和西式分開，每款三選一。
結果很快出來了，杜緋雲給王綱看，王綱看過以後笑瞇瞇地說：“票數差別不大啊，你們這麽喜歡，我把六款都定了，有拍照意向的朋友，歡迎大家來我家逛逛看看，不一定要在結婚的時候嘛，補拍，和閨蜜拍，都可以，拍完還贈送新的甲片，小雲制造，獨此一家！”
王綱這嘴皮子不是蓋的，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，直播間觀眾被他煽動得消費欲望直線上升。
杜緋雲笑起來，說：“都不用讓我重新設計了？”
王綱說：“這是首批呢，以後找你定制新的。”
杜緋雲靈機一動：“以後咱還可以出聯名。限時或者限季的，搭配婚紗主題，在限季期間我店內也可以直播出售，順便也幫你打打廣告。”
王綱看了她一眼，說：“你那款春水桃花，我店裏以這個主題定制一款婚紗，直接開始聯名你看怎麽樣？”
杜緋雲有些心動了。
這個設計從美甲擴展到婚紗設計，有了高級布料與輕紗的材質呈現，像是另一種演繹。
“謝謝王哥，我認真考慮下。”
王綱看她謝得真心實意，心裏舒坦了，笑罵道：“還是那麽死心眼，算了算了，做生意，總不會虧待你。”
杜緋雲知道他在說炒cp的事，這頁揭過了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起身給觀眾雲逛婚紗店。
“等春水桃花婚紗設計出來了，小雲你給我當個模特拍拍？”王綱如意算盤打個響鬼在地府都聽見了。
-
地府。
鄷都大帝李俏在新買的南瓜沙發上癱著看直播，琢磨來琢磨去，問旁邊：“你們覺得地府也開通婚配如何？”
沒有動靜。
轉頭一看，馬一癱在小一號的懶人沙發上睡得直流口水，馬二脖子上夾著個U型枕靠墻坐著打呼，馬三……馬三哪去了？
“來了來了！”馬三抱著一個巨大的快遞盒進來了，整個人都被擋在後面了。
“大人，您的快遞到了！要我幫你拆嗎？”
“拆。”李俏說，“再給你這兩個哥哥一耳光，抽醒了，滾去忘川邊摘三天離魂花。”
“好嘞！”
大馬二馬臉上帶著蹄子印去忘川了，小馬就成了小馬哥，正獨占鄷都大帝的寵愛替她拆快遞。
盒子一開，馬三頓時楞住了。
“什麽東西這麽大，該不會是東岳那廝買的貓爬架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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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貓仗著自己是天庭來的，在整個地府都橫行霸道。
鬼不像活人有新陳代謝，傷口就是傷口，需要修煉很久才能消痕。李俏帶著三道貓爪印去天庭述職，個個同情地望著她，嘴角卻瘋狂上揚。
天庭下來的，都是一樣的貨色。
李俏想起了更鬧心的。
“不，不是貓爬架。”馬三驚喜的聲音又將她拉了回來。
“是甲片啊，小雲寄來的穿戴甲呀！”
李俏猛然站起，一揮長袖大步走下臺階，翻開那紙箱一看，頓時被閃瞎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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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首批春水桃花在地府流行，忘川碼頭鬼頭攢動，都在洗手刷指甲。
回頭再拿剪子把長指甲鉸一截修修，倒刺什麽的只能生拔，疼得鬼臉扭曲咬牙切齒，最後塗上膠水粘好，又是一陣呼天搶地，粘錯了手指頭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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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賣的奸鬼，站得遠一些，揮著不知從哪扯來的白布，大聲喊大鬼爺過來看看啊，只要加上5功德，你就是第一批戴上春水桃花的時髦鬼啦。
奸鬼賣完了轉過頭查功德，哎呀倒賣缺德了，掉了1功德，倒是也掙了4個。奸鬼美滋滋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，你快樂所以我快樂。
李俏倒是仔仔細細一個個粘好了，還重新梳了個頭，動作不熟練鉤發絲不說，還差點抓花自己的臉。
一照鏡子，圓臉青白，幹幹凈凈，精神得很，
上了朝，一眾地府百官拱手參拜，刷地亮出手上美甲，閃得李俏眼都花了，差點以為自己不在地府而是上了天上星河。
百官無論男女，都會心一笑，也不管你是不是從奸鬼們那裏買的啦，總之你有我有大家都有，心平氣和，一起仰望五座功德塔翻綠，開心得不得了。
李俏清了清嗓子，說：“肅靜。”
百官從彼此吹捧手指頭的熱鬧裏回過神來。
李俏開口道：“本座決定，效仿人間，開辟陰間婚配。”
朝堂一下就靜了。
所有鬼都成鬼了，沒有口，只負責飄，空氣中還帶著幽幽的嗚咽聲。
魏乙淡淡道：“聽說小雲要設計春水桃花婚紗了。”
所有鬼立刻活了，朝各自功德塔的方向拜了拜，雖然陰間不需要繁衍，但是如果能漲到功德能平怨氣，有何不可？
李俏說：“用書已經送達了，我想請小雲來地府看看，最好以後能在地府開辟一個經營點。”
-
杜緋雲還沒來得及看到那十萬功德的聘用信，拿到王綱的第一筆預付款就開始起飛了。
包括了六副甲片每款1000副全款，會以贈送的名義來招攬顧客，預約的婚紗設計稿給了三千，後期布料挑選和手工配飾杜緋雲會參與討論給出意見，有相當大的自主權這一點讓杜緋雲非常滿意。
“你還是太單純了。”王綱最後說，“現在什麽不靠炒作啊，有話題度人家才會來看你的東西，流量上去了，那什麽都來了。哥又不占你便宜，就跟你貼貼，小時候你扒我背上那麽起勁，現在還防著哥了？”
“別炒這個話題度成不？”杜緋雲哭笑不得，“我又不是流量明星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王綱也不勉強她，開車載她回了老家，在父母家吃了頓飯。
“小雲真的長大了，比小時候漂亮。”王綱媽媽多看了好幾眼，又示意自己兒子，這你都看不上？
王綱立刻告饒說：“別了媽，給我點臉成不？別說處對象，連炒個cp都不跟我炒，你兒子灰頭土臉，吃飯吧，我要餓死了。”
王綱媽媽看了一眼杜緋雲，轉頭又瞪自己兒子：“小雲真的想炒作，還用得著跟你炒cp？‘千星’的練習生這個話題度就可以炒上去。”
杜緋雲低頭喝湯，湯的味道太熟悉了，喚起了她很多童年的回憶。
“是哦。”王綱想起來了，“‘千星’是不是馬上出道了？哎喲我喜歡駱羽琳，甜。對了我想起件事……”
他說到這忽然住嘴了，王綱媽媽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兒子，罵道：“你又幹什麽缺德事了？別趁著自己現在褲兜裏有幾個臭錢嘚瑟，你媽我和你爸都是黨員，最看不得你這欠樣。”
“這回你可冤枉你的好兒子了。”王綱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媽，“就是個不太好的事，所以猶豫要不要跟小雲說。”
“什麽事啊？”杜緋雲放下湯勺好奇地問，適時打斷了母子間的拉扯。
王綱神神秘秘地朝杜緋雲擠眼睛：“我有個客戶，就你們‘千星’的那個制作人盧葭，你還記得她嗎？”
“葭姐？”杜緋雲楞了下，“記得啊，就帶我們團的。”
“她現在可威風了，璀璨時代的創意總監，我一些慶功酒會上見過她幾次，很拽啊很難說得上話。”
杜緋雲點點頭，盧葭本來就是那種風風火火的性格，為人非常強硬，自己退出練習生時，還和她起過沖突。
“她現在可蔫了。”王綱動了動眉毛，一字一句地說，“她家鬧鬼。”
鬧鬼？
杜緋雲立刻想起了淩雲國際的鬧鬼事件，最近靈異事件頻發，連豪宅都不放過。她隱約記得盧葭家很有錢，在南山別墅住著，人氣還不旺。
“所以我看見你那個靈異視頻，就在想啊，是不是你指使鬼去嚇她的哈哈哈哈哈哈。”王綱笑得像個傻子，頭立刻被他媽重重敲了一記。
“沒關系。”杜緋雲笑道，“這事我沒幹，但是我在地府也有人了，有事可以行個方便。如果碰巧能碰到認識的判官，我會轉告他的。”
幫助他kpi+1。
王綱媽媽兩眼放光，一臉慈愛地笑著問杜緋雲：“小雲，那能不能幫阿姨看看，阿姨能活到多少歲啊？”
杜緋雲瞬間死機。
對啊，孫悟空下了地府是為了改壽，自己怎麽沒想著問問爺爺年壽幾何。
陽壽能買嗎？
陽壽能損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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